第(1/3)页 殷梨亭站在师兄身旁,当即双掌扬动,迎着雷火弹接去,待得手掌与雷火弹将触未触之际,施出太极拳中“揽雀尾式”,将雷火弹轻轻拢住,脚下“金鸡独立式”,左足着地,右足悬空,全身急转,宛似一枚陀螺。 他精于剑术,太极拳上造诣不如师兄深厚,眼见师兄接那两枚雷火弹颇为吃力,自己掌力只要稍有半分用得实了,那歹毒暗器立时便会爆炸,于是全身急转,双掌虚带雷火弹,在空中一圈圈的转动,以化去掷来的劲力。俞莲舟掌心化劲,殷梨亭则是空中化劲,在武功上稍逊半筹,但一眼望去,却是他急速转身的身法好看得多。他转到三十余转时,四面八方采声雷动,雷火弹劲力也已渐趋衰竭。 岂知飕飕声响,又是八枚雷火弹掷了过来。俞莲舟与殷梨亭齐声暴喝,各将手中的雷火弹掷将出去。武当弟子练有一项接器打器的绝技,接到敌人的暗器之后,反掷出去,能够以一打二、以二击三。他二人掷出四枚雷火弹,互相撞击,将对面八枚雷火弹一齐击中。广场上嘭嘭之声震耳欲聋,黑烟弥漫,鼻中闻到的尽是硝磺火药之气。 俞殷二人掷出雷火弹后,立即纵身后跃,退至十余丈外,以防峨嵋派再接再厉,层出不穷的将雷火弹掷将过来,终究难以抵挡。 群雄见到这雷火弹如此厉害,无不骇然,心想当世除武当派这两位高手之外,只怕没几个能接得住,虽然轻功极佳之人可闪身躲避,但若掷弹之人以“满天花雨”手法打出,使数枚雷火弹互相碰撞,一经爆炸,身法再快也躲闪不了。 华山派木棚中一个身裁高大之人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峨嵋派与人较量武功,就是这般倚多为胜么?”此人是华山二老之一的高老者,当年在光明顶上,曾与何太冲夫妇联手和张无忌相斗。 峨嵋派的静迦说道:“武功之道千变万化,力强者胜,力弱者败。咱们又不是迂腐腾腾的读书人,事事要讲规矩道理,天下也没这么多规矩道理好讲。” 群雄见峨嵋派虽大都是女流之辈,但其蛮不讲理,竟远胜于男子。华山派的高老者和她们理论,却也不敢走近,只站在自己木棚中,隔得远远地说话,生怕对方将霸气无双的霹雳雷火弹掷将过来。他提高声音说道:“看来峨嵋派今后得改个名儿,不如叫做‘爆仗派’,霹雳啪啦,或是叫作‘老天爷放大屁派’!”群雄哈哈大笑。峨嵋群弟子甚为恼怒,但他站得远了,却奈何他不得。高老者终其一生,从此再也不敢走近峨嵋派十丈之内。 张无忌心想:“芷若嫁给宋师哥,实非本心所愿,想当日她和我流落海外,双栖孤岛,何等亲爱?我二人山盟海誓,互不相负,言犹在耳,岂能毁之于一旦?这都是我实在太对不起她,竟在拜堂成亲的大喜之日,当着满堂宾客之前,和敏妹双双出走。芷若是一派掌门,千金之体,我这般欺负凌辱于她,怎不教她切齿恼恨?今日峨嵋派倒行逆施,实皆种因于我。”心下越来越不安,又从木棚中出来,走到峨嵋派之前,向周芷若道:“周掌门,种种都是我对你不起。宋师哥害死莫七叔,此事终须作个了断。我瞧宋师哥不如随同俞二伯、殷六叔回返武当,向宋大伯领罪的为是。” 周芷若冷笑道:“张教主,我先前还道你是个好汉子,只不过行事胡涂而已,不料竟是卑鄙小人。大丈夫一人作事一身当,你害死莫七侠,何以将罪名推在外子头上?” 张无忌大吃一惊,道:“你……你说我害死莫七叔?我……那有此事?” 周芷若道:“害死武当莫七侠之事,全是朝廷绍敏郡主从中设计安排,你何不叫她出来,跟天下英雄对质?” 张无忌心想:“敏妹得罪了六大门派,这场中她的仇人只怕比我义父还多,如何能让她露面?芷若抓住了这个关节,便来诬陷我和敏妹。唉,千错万错,总是那日我在婚礼中舍她而去的不是。”牙齿咬着下唇,转身便走。忽听得峨嵋派中一人大声道:“想不到明教张教主竟是如此懦怯小人,见到我们霹雳雷火弹的厉害,夹了尾巴便逃。”张无忌停了脚步,却不回头,心道:“我也不必去瞧这话是谁说的,峨嵋派不论如何辱骂,我都罪有应得。”听得身后嘲笑之声越来越响,张无忌不再理会,回归明教木棚。 杨逍冷笑道:“霹雳雷火弹雕虫小技,何足道哉?既奈何不了武当二侠,自亦奈何不了武当嫡传的张教主。你们峨嵋派借助器械逞能,且让你们见识见识我明教的器械。”左手一挥,一名白衣童子双手奉上一个小小木架,架上插满了十余面五色小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