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男主人是搞建筑工程的,常出差,那不得了,女主人争分夺秒的搞事情。 她专门带年轻的小回来,进门就抱一块儿啃,那疯狂的劲儿,活脱脱就是匹老马。 大黑鸟被挂在客厅,眼睛可以闭起来,耳朵没法捂严实。 一天两天,大黑鸟开始怀疑鸟生,苦撑两个多月就病了。 不出意外的,它又被卖了,这次还被虐||待了一番,不给吃不给喝。 大黑鸟谁啊,它不是轻易认命的鸟,最后它硬是从哪儿跌倒从哪儿爬起来,凭借自己坚强的意志力活了下来,终于迎来人生的曙光。 就是现在这户人家。 有好吃的,好喝的,没有调皮捣蛋的小孩,没有表里不一的女主人,不会听到奇奇怪怪的声音,非常棒。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大黑鸟就是日子过的太||安逸,到了好吃懒惰的地步,身体胖成球,也不锻炼,天天混吃等死,就挂啦。 是猝死的。 陈又知道大黑鸟跟自己一个死法,默默的叹口气,鸟兄,咱俩都是作死的,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儿去。 他继续搞定大黑鸟的记忆,抓抓鸟身,在心里问系统,“老四,我是什么鸟啊?” 系统过了会儿才回复,忙的一逼,“大黑鸟。” 陈又说,“品种呢?” 系统说,“就是大黑鸟。” “……”陈又在笼子里转圈,“名字呢?” 系统说,“黑黑。” 陈又把鸟眼往上一翻,“嘿嘿个鸟啊,我是问你,我的名字?” “谁跟你嘿了?”系统说,“我说的是大黑鸟的黑,叠音。” 陈又绝望,取名字都这么随便,真心没话说。 门口那里有声音,是女主人从车站把在上大学的女儿接回来了。 这家的父母把女儿捧手心里养着,上大二了,还是一到周五放学就去接,周末下午再送到车站,务必要女儿电话报平安,一周五天,一天两次。 可怕啊。 父母都坚决不允许女儿在学校宿舍住。 那紧张的样子,好像宿舍都是一群牛鬼蛇神似的。 陈又从大黑鸟的记忆里出来,他一个外人不做评价,一个家庭有一个家庭的教育方式。 这都是命。 门锁转动声后,是女主人的声音,教训着自己的女儿。 “学校是什么地方,是学习的地方,是圣地,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把那里当成结交狐朋狗党的场所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后面是年轻的声音,清脆而充满活力,此刻混杂着愤怒。 “妈,你有完没完啊?你一声不响就去学校监视我,当着我同学的面儿让我难堪,一路上说个不停,我被车里的人嘲笑,到家了还说,你想要我怎么着?” “我一没在学校谈恋爱,二没让成绩下滑,我已经在按照你的说的做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在回家的时候心情好一点儿?” 马尾女孩从玄关走到客厅,鞋子都没换,“你要是再这样,我下学期就在学校住宿,不回来了。” 啪,女主人把大门钥匙往茶几上一丟,脖子上支着一张刻薄的脸。 “你在跟谁说话呢?我是你妈,你这么没大没小,是你老师教的,还是你跟哪个朋友学的?” 阳台的鸟笼子晃了晃,陈又想听戏来着,他一激动,鸟爪子就伸进小水缸里面去了。 好死不死的,这时候,陈又的鸟身失去平衡,一头撞上笼门,眼前一闪一闪亮晶晶。 卧槽,当鸟真特么艰难。 陈又挣扎着爬起来,只有家庭剧能救他了。 客厅的争吵声持续着,母女俩的嗓门都拔高了,突然就开始飙高音。 女主人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我是你妈,我的出发点是为你好”“你现在不听,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马尾女孩是拿同学比,说谁谁谁家里从来不管她,谁谁谁初中就谈朋友,还不是照样能考上大学,跟她同班。 总之每一句话都跟自己的亲妈反着来,唱反调的功夫很牛逼。 一看就是隐忍性,厚积薄发的技术杠杠的。 不一会儿,母女俩就开始翻旧账,把一些陈年往事拿出来说。 看那架势,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陈又抖抖羽翼,在笼子里飞起来,又落地,他有点担心自己今晚没有晚饭吃。 客厅那两位看起来好像要砸锅。 这场母女大战,以马尾女孩摔房门终止。 女主人在客厅沙发上抹眼泪。 这是马尾女孩看不到的一面,陈又看到了。 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