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说金庸:襄阳城破--一个金庸都不愿提及的往事-《刘陈鹏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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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蓉和吕文德亲自督战,命将士们用滚木檑石往下猛砸,蒙古兵虽死伤不少,但攻势丝毫不减,反愈渐猛烈,饶是黄蓉智计无双,当此兵力悬殊的血战情景,竟是无计可施。

      蒙古攻势正酣,忽然襄阳城门大开,只见郭靖布衣布袍,胯骑汗血宝马,手挺丈八铁矛,率领数千丐帮弟子冲了出来,郭靖喝道:“兄弟们,当此国破家亡之际,正要我们放手厮杀,就算血洒疆场也不枉一世为人!”

      郭靖大喝一声,挺矛向忽必烈直冲过去,早有四名万夫长一齐催马迎上,郭靖大吼一声,一矛直戳入一人小腹,用力一挑,将那人直挥出数丈之外,身形一侧,避过一枪,一矛刺入使枪那人面门,直从后脑穿出,第三人正举刀砍来,郭靖右臂一压,已把矛上尸体甩到,砰的一声,撞个正着,那人大叫一声,狂喷鲜血,栽下马来。最后一人勇敢之极,见三名同伴相继毙命,竟毫不退缩,仍举刀攻来,郭靖一矛当头砸下,将他一颗头颅连盔击得粉碎。这四名万夫长都是蒙古国中身经百战的骁勇上将,哪知一个照面便被郭靖一举击毙,蒙古兵将无不心惊。

      郭靖挺矛直取忽必烈,他身后众丐帮弟子也一齐拥上,蒙古兵将如潮般攻上,将郭靖一干人围在当中,大杀起来。郭靖枪挑掌劈,顷刻间杀了百余人,但蒙古兵多将广,杀得一个又冲上十个,那数千丐帮好汉已是伤亡十之八九,余下的兀自死战。

      郭靖血贯瞳人,正自杀得兴起,偶一瞥间,却见蒙古兵已攻上了城墙,他心下又急又怒,大吼一声,一矛将一名千夫长刺于马下,拨马向回冲去,他长矛摆开,如猛龙入江,杀开一条血路,奔回城下,但听得身后嗖嗖连声,万箭齐发,郭靖左手扯下布袍后襟,贯上内劲,舞动得如同一面墙壁,护在身后,众箭尽给他真气弹开,却听得噗噗连响,汗血宝马已是身中数箭,这宝马虽是世间罕见之物,但毕竟年齿已增,脚力远不及壮年之时了,那马奋足了力,奔到城墙之下,终于一声悲嘶,躺倒在地,郭靖回首一看,只见自己带出的数千丐帮子弟已是伤亡殆尽,眼见最后一个幸存的只有十几岁的小叫化被一个蒙古兵一枪刺入胸膛,对穿而出,那孩子奋力上前一刀削去了那蒙古兵的半个头颅,回首向郭靖望来,脸上竟带着一丝微笑,随即淹没在蜂拥而上的蒙古兵之中。

      郭靖虎目含泪,最后看了一眼倒毙在地的小红马,飞身纵起,施展“上天梯“的绝顶轻功,几下借力已纵上了城头,人未落地,双足齐飞,已将两个蒙古兵踢得直飞出去,狂喷鲜血而死。

      黄蓉正施展打狗棒法,将一个个蒙古兵抛下城头,当下掌风呼呼,冲上去和她会合。

      目光向城下一扫,只见忽必烈身后有五条黑影扑出,只几个起落已到了城下,竟不停步,纷纷纵身而起,或施展壁虎游墙功,或用兵刃在墙上借力,直向上行,竟都是一等一的身手,顷刻间已上了城头,五人放手大杀,登时不少大宋官兵和丐帮弟子尸横就地,郭靖大怒,身形晃处,已截住了五人。

      但见这五人装束形貌各个不同:一个黑衣道人,须眉皆白,手持三尺青锋;一个胖大藏僧,高冠红袍,手提一柄紫金杵;一个灰衣老者,红面银髯,手持一根细细的铁杖;一个白衣秀士,轻裘缓带,神情潇洒,手拿一柄折扇;最后一人是个身穿黄布袍子的极高极瘦的老者,手持一柄四尺余长的镔铁判官笔。这五人个个目光炯炯,太阳穴高高鼓起,竟都是内外兼修的一流高手。

      郭靖赤手空拳,凛然不惧,喝道:“看你们身手不凡,都报上名号吧!”

      黑衣道人道:“昆仑上人。”

      藏僧接道:“大蒙古国国师。”

      灰衣老者道:“川西夫子。”

      白衣秀士续道:“夺命书生。”

      黄袍老人最后道:“地府判官。”

      郭靖道:“好!正要领教!”大踏步上前,左腿微屈,右掌划了个大圆圈,呼的一声,向崔迪当胸推到,正是降龙十八掌的一招“亢龙有悔”,四人没想到他说打便打,出掌如此迅捷威猛,刹那间但觉劲风扑面,已是不能呼吸,大惊之下,拼命向右一闪,不料郭靖精于左右互搏之术,右掌发出,左手跟着一招“见龙在田”,正击在昆仑上人胸口之上,立时将他二十四根肋骨生生击断,五脏尽碎,惨死当场。

      余下四人见郭靖一招就杀了几人中武功最高的人,无不心惊,各挥兵刃扑上,将郭靖围在当中,川西夫子一柄长剑展开,快捷无伦,但见寒光闪闪,罩住郭靖全身要害;国师把一柄降魔杵舞成一团紫光,狠砸猛劈,每一杵都含有摧筋碎骨的大威力;川西夫子的铁杖也是变化无穷,使出枪拐棍棒等诸般兵器的招数,妙招层出不穷;地府判官也把判官笔运转如飞,专寻郭靖身上各处大穴。四人竭尽全力,围攻郭靖。

      郭靖展开天下阳刚第一的降龙十八掌,真气向四面八方汹涌扑出,竟叫四大高手欺不近身,如此发掌实是大耗功力,但郭靖修炼九阴真经已有五十年,内力之深厚,较之当年恩师洪七公犹有胜之,实已不在昔年的王重阳之下,真气不但丝毫未见衰竭,反而愈来愈盛,以一双肉掌会斗四大高手的四般兵刃,竟是游刃有余。

      五人各运神功,方圆数丈之内劲气充盈,在几人身周布下了一道气墙,旁人哪能插手相助

      郭靖手上与四人拆招,心中却一直挂念襄阳城的安危,余光所及,已看到越来越多的蒙古兵攻上了城墙,大宋官兵死伤惨重,节节败退,心下又惊又怒,脚下加劲,把全真派的天罡北斗阵法夹杂在掌法中施用,陡然间如同一个人化作七人一般。

    
  这天罡北斗阵乃当年武功天下第一的全真教主王重阳毕生心血,实为全真派最厉害的武功之一,全真七子便曾布此阵与一代宗师东邪黄药师斗成平手,郭靖勤修九阴真经,武功已至化境,竟能一个人施用此阵,这一下四人哪里还招架得住?

      又斗片刻,郭靖一声暴喝,伸手抓住铁杖杖头,奋力一送,川西夫子哪里及得郭靖的神力给杖尾重重撞在胸口之上,大叫一声,鲜血狂喷而死。

      昆仑上人心下虽惊,手上剑招丝毫不缓,长剑向郭靖脖颈划到,与此同时,国师奋起神力,一杵向郭靖左腰扫到,郭靖斗然间施出一心二用之术,右手中指弹出,左手五指如钩,硬夺国师金杵,只听“铮”的一声急响,郭靖右手中指这一弹正弹到昆仑上人长剑剑尖之上,这是他岳父桃花岛主黄药师授他的“弹指神通”绝技,这门功力既可发射暗器,也可用来点穴,更可夺人兵器,昆仑上人手臂一麻,长剑脱手向天飞去,这时国师的金杵已击中了他的左掌,国师大喜,暗道这一杵所含力道少说也有千余斤,郭靖的手骨必然碎成碎片了,哪知郭靖左手这一抓用的是周伯通传授的“空明拳”劲力,国师这一杵犹如击到水中,竟无着力之处,郭靖变招奇速,吐气扬声,一招“震惊百里”,双掌齐发,右掌击在昆仑上人胸口,左掌拍在国师金杵之上,昆仑上人立时五脏尽碎而死,国师的金杵也脱手飞出,郭靖飞起一腿,正中国师小腹,国师身子直飞出去,正撞在身后两个蒙古兵身上,三人一齐毙命。

      地府判官见同来五人已有四人死在郭靖手里,哪敢再斗,虚晃一笔,转身展开轻功便奔,只奔出数丈,突见白影一闪,一个容颜俏丽的白衣妇人已挡在身前,正是黄蓉。

      地府判官虽久闻黄蓉大名,但想她一个女流之辈,统领丐帮这天下第一大帮数十年,不过是具聪明机变,再加上她丈夫郭靖和父亲桃花岛主的威名而已,讲到武功,自己无论如何不会输了给她,当下一言不发,判官笔直点她华盖要穴,黄蓉侧身避过,挥竹棒接架相还。

      两人一交上手,地府判官大吃一惊,黄蓉棒法之精妙神奇,竟为自己生平仅见,只拆得十余招,手中判官笔已被黄蓉的竹棒逼得施展不开,又斗数招,黄蓉左手斗然伸出,拇食二指搭在一起,余下三指张开,姿势美妙之极,向地府判官颈上天鼎穴拂到,正是桃花岛的“兰花拂穴手”神技,地府判官忙侧身相避,黄蓉右手竹棒施出打狗棒法中“粘”字诀,一圈之下,地府判官的判官笔脱手飞出,黄蓉左手一翻,“落英神剑掌”,一掌印在地府判官心口,这一掌似软实刚,蕴含了上乘功力,地府判官鲜血狂喷,身子软倒在地,黄蓉右手竹棒往她腰间一挑,将他身子抛下城头。

      此时已经接近日暮,残阳被血光染得通红,城头的旗帜碎成了丝缕倔强地飘在空中,宋军的大纛也已倒下,被干涸的血浸成了黑色,郭芙亦和破虏领一队人马在城外拼死血战。

      到处都是焦尸与辨不清部位的肉块,粘稠的血液让马蹄都感到滞涩,郭芙吸了一口气,觉得肺腑中都是血腥味,不知道是空气中的还是自己的。她努力拉满弓,三支连珠箭发出时箭头接着箭尾却又在半途中分开射向不同方向,一箭接着一箭扎进围攻郭破虏的蒙古卒子们的后心。

      这拉弓救援的空隙就有敌人砍了她的马腿,她一个踉跄从马上跌下来,赶紧矮身一滚躲过迎头劈下的大刀,还未站稳身形就提剑去刺敌人。

      再优美的剑法在战场上都没有用,郭芙一次一次挥剑砍杀格挡,全无章法,只有杀敌这一个念头。她身上已有了不少伤口,左肩被连皮带肉削下来一大块,鲜血不间断地涌出,染红了铠甲,染红了泥土,染红了被践踏的花朵;鲜血也带走力气,带走温度,带走思绪。

      这发连珠箭的本事还是齐哥教给我的。她又想起了耶律齐手把着手教她射箭时候的场景,和那时喷在耳边的温热的呼吸。唉,齐哥总是待我很好的——她想,她和齐哥到底是缘分不够。她的思绪纷纷杂杂,似乎什么都在想,又似乎什么都没想。爹爹的箭术比齐哥还要高明,等我死后可要让爹爹好好教教我,有妈妈在爹爹一定不会太凶,她想到这甚至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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